王安居然和妈妈眼中的“钉钉时代”

5.3班王安居然《“钉钉时代”》

一场疫情,让我们这些小学生走进了“钉钉时代”——宅在家里上网课。老师在互联网的那一头,我们在这一头。

起初,我是穿着睡衣,披头散发地坐在电脑前,但后来发现这样不行,在松垮的衣装下,人很容易犯懒、走神。每周的班会课上,老师会让同学们分享网课学习经验,提醒我们在家中学会自律。这引起了我的警醒:比我学习好的同学却比我更努力,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呀!我开始约束自己,每天早晨换上正式的衣服,仪容整洁、态度端正。

  “钉钉时代”的一天通常是这样度过的:早晨8:30,钉钉“叮铃叮铃”视频铃声响起,上午的网课开始,12:00结束;下午2:00,钉钉“叮铃叮铃”视频铃声再次响起,下午的网课开始,4:00结束。
  网线的那一边,有时老师会表扬我们的进步;有时老师会被我们“气得肝疼”;有时某位同学会在群里疯狂刷屏,极尽捣蛋之能事;有的同学会假装网络不好没有连上线,玩消失,逃避老师的提问……“钉钉时代”,每天听的最多的声音是钉钉视频会议通知的铃声,感觉异常繁忙,有时都幻听了。
  在这段宅家的日子里,我有了一个新的爱好——练习写作。通过观察我周边的人,思考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并记录下来。我开启了“往事系列”写作,借助平常所见、所闻、所想,以及对相关家人采访,试着用第一人称的手法,写出家中长辈的人生。
  写好一篇文章,我会从内心深处感到满足。因为我通过写作,获得了自己和别人的认可。我还会将作品分享给老师和家人,他们都会认真点评。我想,这也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吧。
  除了写作,我还会用看书来打发时间。考虑到要长期宅在家里,我便囤了一大堆书。我爱看关于妖怪的书,因为他们代表着未知、神秘。我还将看过的中国妖怪和日本妖怪做了对比,写了一篇读后感《中日妖怪大不同》。我爱读书,因为我可以在幻想世界中翱翔。
  即将重回校园,我有点莫名小悲伤,因为害怕考试吧;又有点小欣喜,因为要见到同学和老师了。
  五个月未见,大家都会有些变化吧?会有人吃成小胖子吗?我很好奇。
王安居然妈妈《“钉钉时代”番外篇》四月的一天,居居突然大声感慨:“我好久都没见到同类了。”新冠疫情突袭,被迫宅在家里上网课的孩子们,憋坏了。

五一期间,住在附近小区的一位“新晋小学弟”过来找居居姐姐玩,两个很久“没见到同类”的“同类”,经过了短暂的害羞和拘谨之后,很快玩成一团,兴奋地在小区院子里疯跑、打闹。

本学期,“新晋小学弟”从杭州千里迢迢转学投奔王府学校,欣欣然准备开始新的校园生活,不料被憋在家中,迟迟不能进到新校园,面见新老师、新同学。

“新学姐”居居成了他跟北京新求学生活的一个连接点,除了跟学姐约着郊游、玩耍,某天还夹着课本,来家里请学姐辅导语文。

居居乐得又多了一项宅家“新业务”,一本正经地给小学弟讲解课文,督促其朗读、背诵,还下意识地录视频;小学弟学得津津有味,在镜头前闭着眼,大声背诵课文。

5月13日,北京市宣布小学四、五年级6月8日返校上课。得知这一消息,居居第一反应是:我得抓紧时间补补数学,不然惨了!

这家伙倒有自知之明。

这段时间,数学讲授分数计算,诸多概念纷至沓来:合数、质数、互为质数;公约数、最大公约数;公倍数、最小公倍数;分数、真分数、假分数;分子、分母、同分母、异分母、通分……

我有意在居居上数学课时,整理晾晒衣物,旁听马豆豆老师的数学课。不时拿起手机,百度这些似曾相识的概念。

很明显,居居被这些扑面而来的各种“数”整晕了,做题时经常迷失在一堆数的概念和运用中。

以成人的理解力,我能从比较简单的数中,看出答案,但“手艺”生疏,推导过程无法用数学算式清晰表达。好在有救兵,很快,居居同远在另一座城市的,我的理工男同学“老盐叔叔”互加了微信。

掐指一算,从2月16日,居居赶在原计划开学前一天,一口气写完寒假作业读书笔记《中日妖怪大不同》,第二天听说延迟开学开心地大叫,到不耐烦地叹气:到底哪天开学啊?再到开启钉钉页面,宅在家里上网课……三个多月的时光,在冬、春、夏的季节转换中闪过,家里多了一堆网购的图书,毛线和毛衣针,绣绷、绣花针和绣花线,以及七七八八的手工材料。

马海毛围巾,居居织了一半;绣花,居居只完成了一块绣布;娃娃衣服和被盖,居居做了几件;图书,居居读了一大半;“家族回忆”系列,“奶奶篇”居居完工了,“舅舅篇”刚启动前期采访,但已经收到了舅舅鼓励的大红包。

居居因“钉钉时代”而启动的“特色工程”尚在进行中,但重返校园已开始倒计时。

子在川上曰,逝者如斯夫。和孩子一起经历的一段特别生活,转瞬就成为了记忆。

时常跟居居讨论:将来,你跟你的孩子会怎么讲述这段被疫情突然改变的生活?“钉钉时代”给你留下了什么?

居居目前尚无完整答案。